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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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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強迫

這還是薛晟書頭一回見清冷的珩王有朝一日竟然連馬車也要與一位姑娘共乘。

往日裏這位冰冷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王爺別說是像先前那般在旁人面前與女人親昵了,就連近身恐怕都是做不到的。

原先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珩王的取向問題……如今看來,倒確實是自己多想了。

直,直得很。

比起薛晟書的理智分析,薛晟禮就要眼饞得多,恨不得一步三回頭往馬車裏的帷裳去探那二人在做些什麽。

酸,實在是太酸了,他也很需要軟玉在懷。

馬車內暧昧升溫,帷裳很厚,擋住了絕大多數的光線,昏暗下誘人探尋。

布料摩挲的細微聲響與喘息和水漬聲撥弄著歲歲敏感脆弱的神經,在這一隅之地裏回響不斷,楚祈游走的手掌灼得她渾身滾燙。

歲歲只覺著堂堂珩王的這個馬車委實是小了些,狹小得她伸展不開被楚祈錮在腿上摟著細腰只能被迫承受。

柔軟的唇瓣被貪婪地采擷,就連小舌也沒能被放過,吮得發麻。

早在方才歲歲喝酸梅汁的時候楚祈便想這麽做了。

無論是從他剛撿到她時便描摹了無數次的眉眼輪廓,還是這皓齒櫻桃唇,每一樣都攝著他的魂魄。

楚祈只想將他融入自己的骨血,好彌補這數年來的空缺,他破碎的心口。

“歲歲,我的歲歲……”熱度從唇上灼到耳垂,又順著細頸蜿蜒而下,楚祈癡癡地喚著。

歲歲渾身一顫便拼命推開了他,楚祈這才如夢初醒,手陡然一忪,染了幾分錯愕。

見他的眸色平穩了下來,歲歲變松了口氣想要從他腿上下來,結果才爬了一半,便又被他給摟了回去。

“王爺——”

"我什麽都不會做的,讓我抱會兒。“

楚祈的聲音好似染上了幾分疲倦,他倒當真是說到做到。

除了只是將她摟在懷裏外沒再做出任何逾矩的舉動,透著依賴和眷戀。

“我同她之間什麽都沒有。”冷不丁的,男人突然冒了這麽一句話來。

歲歲有些錯愕,眨眨眼沒反應過來,“王爺說誰?”

因為方才的胡鬧歲歲挽好的頭發都松散了下來,碎發落在鬢角隨著馬車震動而搖晃。

“我幫你挽發,”未曾想楚祈一邊說著便直接伸過了手來撫她的烏發,手上的動作未停,便是接著說道:“母妃過世多年,父皇見我已過弱冠府上後院形同虛設,你又在江南養病歸期不定,便賜了婚,我沒法抗旨。”

語罷,他竟是又補充了一句,“我與她毫無幹系,只當是府上多了張嘴。”

歲歲微怔著思緒一下子飄到了好久之前。

“楚祈,你看看這條絲帶好看嗎?”年幼時她曾闖入了書房,沒留意對方毫不遮掩的厭煩,獻寶似的捧給他看。

楚祈難得耐著性子垂眸,“有什麽區別?”

她的飾品總是那般繁多,花樣種類齊全得就像是外面的攤販,盡管如此還每每都要讓他給她買新的。

他很嫌棄這樣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的對話。

可趙歲歡就好似毫無察覺般眨了眨茶褐色的眼睛,瞧著乖巧又靈動,唇瓣一張一合的——

“這條發帶這麽好看,你幫我紮嘛。”

……

歲歲開始淡淡地回憶當時的情形。

好像到最後他也沒有幫她挽發,哪怕他只是需要將絲帶系上去就可以了。

明明並沒有那麽多事情可忙,可好似就只不過是同她說一句話都浪費了他大好的光陰一般。

所以現在這些,他又是做給誰看的呢?

“王爺可真是多才多藝呀,沒想到連這個都會。”

歲歲昂起頭來與楚祈對視,笑靨如花,回過神兒來卻不忘了回答方才他所說的話:“王爺後院的事情,哪是我這個做奴婢的能夠指指點點的?王爺怕是問錯人了。”

楚祈什麽都沒說,只將發帶系好後又將掉落的垂珠發鏈戴了回去,楚祈最後托住她的下頷輕輕地在唇上印上一吻。

馬車也剛好停了。

“走吧。”

他什麽都不欲解釋。

剛撩開帷裳歲歲還未來得及適應這陡然明亮的光線,薛晟書和薛晟禮二人就率先映入了她的眼簾,眼眸中滿是探究,隨後發現與她對視上後又連忙錯開目光裝作無事發生。

歲歲只楞了一瞬便反應過來,嗔怪地瞪了楚祈一眼。

看來是個人都知曉方才在馬車裏他們二人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麽事。

“怎麽了?”

楚祈嘴上雖說在問,可是那含笑的眼眸中那可是沒半點疑惑。

他只是知曉他們的想法,更是知曉薛晟禮心中的那些小九九。

哪怕薛晟禮方才將那些齷齪的心思隱藏得再深,事關歲歲,他也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應當慶幸自己的腦子還算清醒,沒有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說出什麽惹怒他的話來,否則就算他欲與將軍府合作,哪怕他是薛緒元的兒子,那也要剜了他的眼睛和舌頭。

正巧能借這個機會讓薛晟禮變得更老實些,何樂而不為呢?

-

畫舫的裝飾十分華麗,舫身也足夠寬闊,猶如水上閣亭般。

並未招待賓客,畫舫上除了原定的一些奴婢在收拾外空無一人。

“船頭是露臺,若是……姑娘有興趣地話可以去觀賞一下湖景。”薛晟書簡單地同他們介紹著船部結構,主要是為了歲歲。

說白了就是薛晟書的眼睛可要比他弟弟薛晟禮的雪亮多了。

曉得楚祈的心思在哪裏。

“那奴婢……”

“你哪裏吹得什麽冷風,隨我們到中艙來。艙內兩側開著長窗,你照樣能看看湖景。”

楚祈一把握住歲歲的腕骨帶進懷裏,恨不得她寸步不離。

但薛晟書的臉色卻是微變。

“可是王爺,我們今日——”他欲言又止。

“無妨。”楚祈已經率先將歲歲帶進了中艙,眼下也容不得他們二人拒絕了。

薛晟書望向歲歲纖細背影的目光更添了兩份覆雜。

看來這個女子……對珩王的影響力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得多,也不知是好是壞。

應當也是怕歲歲無聊,楚祈吩咐過後奴婢們端上了不少小碟子上來。

比起他們坐在中央議事,她獨自一人稍微隔最全支援裙易巫貳貮柒霧兒叭衣更新漫畫音頻嗚嗚視頻開了些距離坐在窗邊一邊嗑瓜子一邊吃點李子,賞賞美景要自在得多。

楚祈本意是想讓歲歲就坐在自己身側陪著的,但看薛晟書的臉色覆雜得厲害,歲歲也十分主動地避開後,他還是沒再提起。

薛晟書看上去心情也稍微緩解了些。

因為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機密,歲歲若是不知情倒也好,不然楚祈覺著讓她坐在自己懷裏,他再做事才是最好的。

他已經足足有四年那麽久沒再見過這張臉了。

思至此處,楚祈一邊應著薛晟書的話,一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餘光瞥向了歲歲。

她正有些無所事事地撐著下頷眺望遠方,他唇角方才溢出一抹弧度,緊接著卻是恰好掃到了她的耳後——

那本該有著一顆殷紅小痣卻空無一物的地方。

笑意便是淡了。

歲歲並未能聽見多少細節,好似一但談到重要之處薛晟書便會壓低聲音,在已經有些困倦的她耳朵裏聽來就有點像是蚊子嗡嗡亂飛。

越聽越困。

“你要去哪兒?”

也不知是不是歲歲的錯覺,她總覺著眼下楚祈的心情瞧著沒有方才半分好不說,同她說話的語氣還有些隱忍。

她捶了捶坐得有些發麻的雙腿,指了指船頭。

“奴婢有些困了,想去船頭露臺走走。”

“早些回來。”楚祈輕“嗯”了聲接道。

歲歲點點頭便是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氣卻是要更清新些,瞧了一眼日頭,竟是好似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之久了。

說是要去船頭走走,其實歲歲也沒多靠近,只是在露臺的內側打轉。

——她怕水。

自幼便怕。

想想曾經不過是沐浴,她都能在丫鬟們的幫助下哀嚎著哭得死去活來,自己都有些想要發笑。

越是掙紮,昂頭,水便越會順著眼睛流動,然後再漫過鼻子。

越是哭得大聲,呼吸得越急促,呼進去和吃進肚子裏的水便會更多。

比起拼命地掙紮想要活著,生無可戀地落進水裏一動不動,竟反而會浮起,最終活下來。

她不願靠近湖水半步。

——尤其是在被關進那幽暗的地牢以後。

趙笙笙頂替了她的嫡女身份不說,閑來無事還總是要來見見她,因為她要學她的一舉一動。

若是她心情好便還好,心情不好便會拿她出氣。

“阿姊,你說,你都消失這麽久了,楚祈他居然一句都沒問過,你是不是也太失敗了點?”

“還好有我,日後,我會同他好的。”

“阿姊,我依稀記著你好像很怕水?”

……

湖水聲在耳畔嘩啦作響,歲歲自回憶中抽離,卻沒法克制住渾身的輕顫。

好似她現在也被關在那個水桶裏,只能任憑那水漫過頭頂,又洩出,再次漫過,循環往覆。

挨著肌膚游過的滑膩水蛇,濕透了貼在臉上的桑皮紙。

趙笙笙向來都只喜歡那些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的酷刑。

該回去了。

日落西沈,歲歲攏了攏稍薄的外衫便打算回到中艙。

結果剛走了沒兩步,便是被中途殺出的一個男人給撞得踉蹌了好幾步。

“對、對不住!”

“你知曉今個兒來畫舫的都是些什麽貴人嗎?還敢偷吃活得不耐煩了!?”

好似有一人在對他窮追不舍。

“別擋道!”

他慌得不行,更嫌歲歲礙事。

她這才站穩便是又被他撞了一下,估摸著那人也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弱不經風,竟直接翻下了畫舫——

沒入湖裏前歲歲聽到了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

“救、救命!”

“來人,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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